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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包豪斯到库哈斯
作者: Katrina heron 来源: aaart 时间: 2006年2月8日

五十二岁的雷姆·库哈斯,著名荷兰建筑师和《S,M,L,XL》一书的合著者之一。人们一直热衷于谈论那本书的份量。(6磅,Monacelli出版社出版。)库哈斯如今开始了他在美国职业生涯的初次亮相——他被委托重新设计MCA总部及其位于洛杉矶的420英亩的制片厂。但从1978年《神志错乱的纽约》一书的出版开始,库哈斯便开始以一个叛逆的幻想家的形象而知名。那本书是对曼哈顿的一个回顾性的宣言。(2磅,牛津大学出版社。)《神志错乱的纽约》将二十世纪的都市生活看作一个不定型的、相当无序的“拥塞文化”,建筑师在这里事实上无法维持长期的控制。谁想要维持这种控制呢?不是库哈斯。他对不可知性、不可维护性、不可管理性和不可尝试性的狂热超越了他对都市状况的热爱。

Wired记者(以下简称W):建筑学是否落后于时代?

库哈斯(以下简称K):建筑在专业上被定义为一种活动,这种活动为世界增加一些内容。几年前,我相信这个职业太迟钝了——其依附于增加些什么而不是移去或擦除些什么的构思。而我们应该用与增加些什么同样的智慧去应付其尸体、残骸。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沮丧的现象。我们只能通过搞一些虚弱的尝试去恢复或宣称它们的历史来应付城市衰弱的现状。使用其它的策略和手段应能更有力,且更富有创造性。如移去一些什么,然后建造一些全新的。《S,M,L,XL》的一个目标就是延伸建筑学活动的范围,建筑学活动的范围应同样包括无所作为或使他人做事——不寻常的事,这两类做法是建筑师从来不做的。

也许从商业的角度看,这些并不是有吸引力的选择。

但我并不中庸,如此作的目标也并非中庸。建筑学实际的领域就是其最大的领域,在这里,延伸建筑学活动的范围需要一些判断力。正是这一切看起来是建筑学显得落后了。

W:在你看来,建筑学的未来在何处?

K:随着全球化的进展,我们拥有或多或少相似的未来。但亚洲和非洲给人的感觉会更新一些。最近我正研究中国,调查那些在八年或几年时间内看起来从空白中突然出现的城市。在那里,盖一些新的建筑是日常的乐趣,也是日常发生的事件。

W:你正在中国做一项大的计划吗?

K:是的,工作的主题是“加剧的差异”。地点是珠江三角洲。这不是一个单一的城市,而是由香港、深圳、广州、珠海、澳门这一丛差异巨大的城市组成的一个城市带。它们一起组成了一个新的巨型都会的模型,看起来它们的互相依存、功能和合理性取决于它们相互之间巨大的差异性。

W:你在那里学到了什么?

K:我们注意到中国着手一个建筑项目设计的平均时间和进行工作的平均人数,我们发现,我们所到之处,一幢40层的建筑,三个人和三台电脑花了十天的时间就完成了方案设计。有些项目两天时间就可以完成。这样的工作成果无疑更具有图解的性质,但同时也许更加贫乏。

W:这看起来好像在营造一个更加不亲切的环境。

K:我不同意这个观点。人可栖居于一切环境,一切都可能是不幸的,但一切也可能都是令人狂喜的。我越来越觉得对于这些,建筑学无能为力。当然,这是一种解放,也是一种警告。但普通城市,这种普遍的都市状况,正在到处发生。仅凭其大量出现这一现实,就一定意味着,普通城市是适于居住的。

W:照你的意思,似乎人们对这一切是无可选择的。

K: 建筑学对此无能为力,文化也同样。我们所有人都抱怨我们面临无差异、无特色的环境,我们说,我们要创造美、可识别性、质量和秩序。但也许,事实上我们拥有的城市就是我们所最渴望的。也许没有任何个性本身就提供了最好的生活环境。

W:那么,“普通”并不是一个肮脏的词汇?

K:是的,新加坡在这40年中,通过去除掉一切真实的痕迹而获得了成功。这是当代的一种文化。现在很多的亚洲城市如此,看起来除了西方建筑的复制品---很多情况下是拙劣的复制品---以外,一切都不存在。但事实上,如果你近看,你就会采用另一种解读方式---你就会看到,比如说,那些复制品各不相同的处理层叠并应付人口稠密的问题。

《S,M,L,XL》---为何写这本有关一切的1344页的书呢?一些人说这本书物质上的份量是对正在滚滚而来的“无重量”数字信息的一种谨慎的、从容的反驳。

既是也不是。有趣的是,书籍这种形式受到诸多新兴媒体---电影、电视以及最近的电子媒体---的冲击,它仍然存在,但却受到上述媒体的深刻影响,上述媒体也改变了其存在的环境。如此,在物质上《S,M,L,XL》与其相反,但在概念上却与其相似。它在“对抗”其他媒体,但同时,脱离其他媒体也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W:也就是说,这不仅仅是由于你对“大”的著名的热爱了?

K:S,M,L,XL---我对一切尺度都有兴趣。但在70年代和80年代,当世界在膨胀之时,建筑学却在分化—遍布着的是自我边缘化和对细节疯狂的注意,甚至语言都在碎裂。作为像钢铁和空调那样的发明的结果,“大”已经存在了。但工程学仍被认为是事后诸葛,而不是建筑学的必要补充。事实上,建筑学与社会的动力看起来完全没有概念上的联系。所以对“大”的考虑的原因是找到建筑学与这个“大”的新趋势看齐的道路。

W:你也说过,“我喜欢思考大,并经常如此。对我来说这非常简单。与其思考其他事物,不如思考大。”

K:(笑)这也是一部分原因。

W:你对MCA项目的“大”怎么看?

K:在我所写和我所做的之间,有一个巨大的、谨慎的、我认为是健康的出入。

W:你现在是否有了对方案如何发展的理念?

K:现在言之过早,但这个项目让我感兴趣的事,它既是一个生产场所---电影从此处生产,又是一个消费场所---巨大的主题公园、宾馆等等。“工作”使“娱乐”合理化。自从电影制片成了主题,原则上附加任何东西的建议都出现了。从这个角度讲,此处完全不同于像迪斯尼那样的地方。在迪斯尼,由古老的创造组成的混合曲目是无尽的、孤僻的被处理品。而这个方案,只能且能够代表真正的生命力、真正的创造力。

W:长期以来,你不认为建筑物是设计的必要结果。事实上,你也仅完成大约20个项目。

K:《S,M,L,XL》对此的态度是前后一致的。这本书努力将建成和未建置于完全等同的位置。因为一方面我想这本来是不确定的。当然,建成令人激动,但这本书的部分目标是展示未有结果的建筑。我也对展示失败的含义感兴趣---既展示方案中的正算,也展示其误算。

W:你讲的关于房子的故事中最浪漫的例子是一个富有的女士委托年轻的密斯设计建筑,当设计完成并搭成1:1比例的帆布模型后,她抛弃了这个方案。这个故事看来好像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突然看见他在巨大的体量里,那是一个立方形的帐篷,远远比它所试图暗示的古典而昏暗的建筑要轻巧而富有含义的多。我几乎有些嫉妒地猜测,也许正是这个未来建筑的奇怪“法令”改变了它;这种苍白与无力是否正是他还未笃信的事物无法掩盖的反应?是一种反事实的顿悟?也许这个帐篷教堂是另一种建筑的敏锐而超前的暗示?”

K:是的,事实对我的冲击是这幢房子的“未建”几乎比它的实现更富有戏剧性,更重要。这是后来,作为一个建筑师,我相当熟悉的感觉。

W:如果二十世纪是拥塞文化,那么,二十一世纪呢?

K:传播的文化,分散的文化。
 
 

(责任编辑: 马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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