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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平面设计师Philippe Apeloig专访
作者: 陆俊毅 博客 来源: 视觉同盟 时间: 2014年1月26日

个人简介

你的经历是最具代表性的。 1983年你通过在Total Design 工作室实习发现了一项新的技术那就是''电脑(计算机)''. 接着你在奥赛博物馆工作制作了人生里的第一批海报,不久便离开那里去了美国,在洛杉矶和 April Greiman 一起工作。然后又回到了巴黎创立了自己的工作室。1992年在巴黎高等装饰艺术学院(ENSAD) 当字体设计老师,后来受聘在纽约的柯柏联盟(Cooper Union) 艺术学院担任平面设计老师。再后来在贺伯.鲁伯林(Herb Lubalin)平面设计和字体设计研究中心当讲座教授一直到2003年,接着担任卢沪宫的艺术总监直到2008年。

你在jean nouvel 建筑设计室负责阿布扎比卢浮宫的导行系统。近期你又设计了一系列的企业文化海报,比如|: 伊夫 圣罗兰(Yves Saint Laurent) 或 跳跃。爱马仕 (le Saut Hermès).

现在则是管理着你在巴黎和纽约的工作室。


这段简短的简介向我们介绍了你的人生以及你的才能. 在你的人生当中有没有什么经验和机遇是你觉得最可贵的?

1986 年,奥赛博物馆刚开业那个时候, 我们所有工作人员都努力工作到最后一分钟. 博物馆很快就得到了成功,而它得成功也让大家的努力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我得到了一个很长的假期,我利用那个假期去了的美国,那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到了纽约以后,我去找了一个美国朋友 Heather Wielandt,我们1985年的夏天曾一起在Total Design 做过实习。

我大步迈向了这个城市, 迅速的去了那些我曾梦想过去看的地方. 我对建筑学很感兴趣, 于是飞奔着看了很多的建筑物, 它们给我留下了很多深刻的印象. 我常坐电梯上摩天大楼的顶层去看城市全景, 但每次刚一看到就被接待员和工作人员发现了,然后便被赶了下去. 机械式的工作中充满了竞争和厌恶, 这让我感到一丝恐惧. 但是由于我是在纽约的图片和历史中长大的, 我很快就对这些产生了亲切感. 我去了几家很大的美国设计公司, 如 Chermayeff & Geismar, Pentagram 等等, 我遇到了Rudolph de Harak 和 Milton Glaser。被这些公司的规模震撼到了,但惊喜的同时我也感到了失望,因为他们的每个作品都如出一辙。所有的设计都很严谨和过于格式化。他们给我感觉是海报很少,创意也很少。 这些设计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它只是消费者形象的产物,远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我有机会向他们展现我的画册,但是我感觉到了这里不是那个能给我希望的地方。 我既感到庆幸又觉得迷茫,我觉得在这里我根本什么也学不到,那是真的是完全迷茫了。

那个时候, 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洛杉矶找April Greiman。我在Rudolph de Harak出版的« Posters by the members of the Alliance Graphique Internationale 1960-1985 » 书中发现了她的作品。从那以后我就很想认识她,她处理字体的独特手法给了我很多的启发。彩色的海报传递着丰富的信息,这些都归功于繁琐复杂的排版,里面的分散文字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她的作品充满了激情和自由,这些是我在纽约别作品中所没看到的。

April Greiman 的工作室座落在市中心,那里曾是由手工业者们, 工程师,还有
« New Wave »的艺术家们投资建筑的一个古老和宏伟的餐馆。一进去我就注意到了里面五彩缤纷的色彩和明亮的灯火。办公桌和隔墙的形状都是不规则的,安全不像是经过测量的。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构成主义派风格和一个完全不墨守陈规空间/世界。

April友善的接待让我感到意外,他的细心和亲切更让我吃惊,她就是一个大孩子,她给我看了他的海报以及一些放在桌上的作品。她还召集了她的3个手下和她一起看我的画册,还问了我很多关于法国平面设计方面的问题。我们聊了瑞士和荷兰平面设计的发展和其中的微妙。我更提到了其实我也这种设计中的一员,因为我曾在Total design 工作室学过设计。我们两在争论和开玩笑中进行着我们的对话,意犹未尽。当她告诉我她从没来过法国的时候,我便毛遂自荐给她当导游。几个月后我们又再次在法国相见了,就是那个时候我对她吐露了想去她的工作室做实习,我还向她保证一定会拿到去荷兰的补助金。 我说到做到, 1987年的秋天, 我辞去了奥赛博物馆设计师一职拿起我的行李去了April greiman 那,接下去我在那里工作了一年。April 是懂得如何去制造一个有生机,而紧张专注,却轻松的氛围。

每个办公桌上都有一台MacPlus苹果电脑. 起初这个迷你电脑让我觉得很扫兴, 但是在加利福尼亚州的生活却是我人生中一个可圈可点的经历. April 对每个国家的文化都很感兴趣, 同时收藏了墨西哥,日本和中国的一些东西. 当所有人都在使用画笔和锯齿来设计的时候,她已经把计算机列入设计工具里的一位成员了,这是很有远见的.

我为能成为April Greiman的一员而感到很开心.很快的我和april 建立了很深的友谊. 我试图去了解她的设计流程和她的背后的动力. 在反复思考后, 我最终还是采纳了她的工作方式去尝试用电脑做平面设计. 在洛杉矶的那年真是让我受益匪浅, 那个地方让我觉得自己去对了地方。

是什么促使你做字体设计的?

作为Duperré 应用设计高等学院(l’École supérieure des arts appliqués Duperré )的一名学生, 在我刚开始起步时, 他们就教如何用铅的字模来做活字印刷的传统方法. 但是这种技术让我感到很沮丧. 我喜欢油画, 现代舞和歌剧. 上第二个学期的时候, 我的老师 Roger Druet, 著名的书法家, 注意到我画字母的方式, 便建议我去荷兰的Total Design工作室去做实习.

我在阿姆斯特丹度过了1983的暑假. 在Total Design 我学会了用来制作文字的网格和repère fondamental. 这些为灵活的设计, 排版, 和和谐的构图打开了大门. 在那我还碰到了比我强的英国的, 德国的,瑞士的还有美国的留学生. 那里有着强大的历史文化背景一个地方,如德风格派的建筑,我特别喜欢去阿姆斯特丹市立现代美术馆, 在那里我看到了蒙德里安,范·杜斯堡,范德莱克和马列维奇的画. 我很惊讶自己会喜欢上了抽象主义, 现代主义, 和去学习一个职业. Total Design 的简明,严谨,功能主义和独特的复杂性对我有了长远的影响。

1985年当我第二次去 Total Design工作室做实习的时候, 我不再去寻找,而是想去发现新的计算机应用工具,我有幸的上了计算机系统应用示范的课,电脑平面设计(Aesthedes)就当是来讲是最复杂的一项技术。那时我才意识到这项技术将给设计届带来新的表现形式和前景。
接着我遇到了Wim Crouwel,对我来说他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英雄人物,我知道我字体设计的方式会让他感到很吃惊。在这领域里他是先锋人物,1967 年他就设计了New Alphabet 的字体,那是第一批用电脑绘画制作出来的字体。

2013年11月到2014年 03月巴黎装饰艺术博物馆将推出你个人平面设计作品的回顾展
« Typorama » ,乘此次机会也将同时发行与该展览同名的书。关于这个展览你能跟我们多讲讲吗? «Typorama» 将会给你的事业生涯带来什么样的新面貌?

在筹备出书和策展的这几年里,我不得不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衡量我的工作。我必须去翻我的档案,找出印好的作品以及草图,把他们整理起来,分类,拍下来,再做删选。这个庞大项目由Tino Grass负责,他也是这个项目的发起者,我的助理Anna Brugger 则是帮忙筹备出书,Yannick James则负责做展览的剪接。当这些资料全部准备好后,我们就介绍了一下我设计的背景和灵感来源. 而且我把我从90年代开始的画得字体交给了« Nouvelle noire 新黑色» 来开发./研发。

以前我的想法不够成熟,顶着一股冲劲不停的做项目。现在才明白只有时间才能让我们把以完成的作品看的更清楚和更能明白其中的含义,也能让我们发现一切都在不停的变化。首先这个世界是不停的变动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有兴趣去观察,去评论,去分享的。让我感动的是看到作品老去的同时也得了力量/权威和品质 。 比如说,我可以看到当中的历史价值,一些作品 : (1987) 奥赛博物馆的 « 芝加哥,大都市的诞生(Chicago, naissance d’une métropole) » , Didier Imbert 美术馆在1992年举办的« Henry Moore intime »展览, 或最近(2009-10)在小皇宫博物馆所展出的Yves Saint Laurent 海报。

回顾以前的作品时总能让我回忆起以前遇到过的人,和那些跟我分享过他们学识的人,因为他们我学到了很多,这才使我能从一位年轻的初学者变成现在成熟的设计师。以前到现在我所做的并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或之间有特别联系的,但是我心里有数在早期的作品中画面组织存在不足之处,但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我在创作时考虑的很周全和我对设计的热情。

你经历过了当代平面设计的多个阶段. 你是怎么看待当下的趋势的?

电子技术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我们的工作方式,同样的视觉传媒和客户的需求也都在变化。 在这样的局势下平面设计师的改变是必然的。在这个视觉信息膨胀的新社会里, 每个人用各种方式去竞争。五花八门的字体和过于惹火的画面,看似丰富漂亮的创意。然而,这里面却是自相矛盾的, 因为所有这些可能的创作设计,和大量新的尝试(经验),不一定能带来最好的。一个不会怀旧的世界将会一个迷失方向,我有时觉一切都会被摧毁和混淆。当下的平面设计大多缺乏内在含义。



几个月前法国的”重视平面设计”辩论会上提到了Vincent Perottet (在接下去我们会提到Vincent Perottet,还有文章Télérama)- 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还有这个职业以及对这个职业的改观?

Vincent Perottet 得请愿书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没有签名,的确现在设计师的工作处境让人愤怒,他这么揭露也是对的。 但是这个辩论的主题本身就很有争议, 辩论会也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比如: ''法国平面设计活动的专用场所缺乏'' 这一说法是错误的。谦虚的讲,政府的或私立的组织者都值得鼓励,尊敬和感谢。比如, 我觉得自己是很支持装饰艺术博物馆的,5年来一直办设计展览,出版作品和给予设计师话语权。一系列«回顾平面设计»的讲座在蓬皮杜(Pompidou)艺术文化中心吸引了很多参观者. 法国国家图书馆的程序编制中专门为现代平面设计保留了一个位置/平台,他们也经常发表有关文章以及把这方面的内容刊登在图书馆发行的杂志上. 这些现象表明了社会上的机构没有忽视掉平面设计. 出版商和报社也是支持发表好的作品的,无论他们的选择对错, 起码他们让更多人能接触到和看到这个圈子. 平面设计只有和其他艺术形式共存, 才能被看好,更好的被理解和认可. 如果把自己孤立起来或过于极端化, 那么我们的观众会变有局限,就好比我们自己给自己建了一堵围墙, 我们将会有被置身与当代艺术之外和失去生存力的危险

现在你管理着巴黎和纽约的工作室. 文化的差异有没有影响到你的工作?

巴黎是我的智慧来源,也是我的私生活和避风港. 我在巴黎出生,长大也是在这里接受的教育.

在巴黎生活是一个很感性的选择. 其实是历史的声音来告诉我对的世界的看法及滋润我的创作. 我不会让自己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工作, 也不会去为回复一些艺术交流的邀请或者友情交流的邀请。 纽约是我青年设计生涯的一个痛楚. 但是我对这个城市很钦佩, 它的光芒从不会被美国式的墨守陈规所掩盖,就是这种不可抗拒的魅力吸引了我. 我每次去到那里都会觉的自己又一起重生了. 像 georges perec 在他的书里提到的那样« 在那里我可以另一种身份或姿态出现 », 我可以在那里接受所有邀请.

慢慢的我学会了在这两个没有太多关联的城市来回跑。但是在这里工作或在那里,对我来说一种是双重的使命,这两者可以是对立的也可以是互补的。我被两种文化浇灌着,它们已成为我身体理的一部分,根深蒂固.

你有什么建议给大学生和未来的平面设计师?

学会去认同和去反对。

最后我想说的是(最后一句话)。。。

我们可以发现的东西和爱的东西是无限的,但是我们的时间却是有限。

本专访原文为法文 翻译由设计师 微博@陈焘-NOVA  提供

(责任编辑: art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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