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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北京新媒体艺术展专访-新媒体艺术家Kurt Hentschlåger
作者: Kurt Hentschlåger 来源: 视觉同盟 时间: 2006年7月27日


新媒体艺术家Kurt Hentschlåger

记者:你是学什么出身的?又是如何接触新媒体的?
KH:我先是在维也纳大学学习建筑,后来又在维也纳应用艺术学院学习了视觉媒体设计。我最开始从事的工作是雕塑,后来首次接触到了媒体课程。当时学校有几台电脑,我为它们着迷,整天埋首于其中,还自学了电子工程技术。那时候这方面的资源相当有限,所谓的新媒体也才刚刚起步。我头一次发现有电脑这么强大的工具,十分兴奋。
   
记者:那你当时想到要用这样一个强大的工具去做什么呢?
KH:我一开始用它制作动画,结合了手绘和电脑图形。因为用电脑做动画相当经济省钱,比起传统方式也更省力。那时甚至都可以做三维图像了,不过画面质量没法和现在的比。而且所有文件都非常小。因为那时大家还在用软盘,你得保证你的东西只有1.4Mb。我经常会被一落落软盘弄得晕头转向。

记者:你会和不同领域的人合作吗?
KH:是的,一个人很难独立完成一个复杂的装置作品。我还记得在80年代中后期的时候,由于资源有限,出现了一些新媒体艺术团队。许多艺术家会团结在一起。每个人都提供一项器材,并且贡献自己的专业知识,所以一个团队里既有懂摄影的也有会音乐的。当时我就在这样的一个团队里,为一些锐舞派对制作现场视频。通常在音乐俱乐部的舞池上方都有一间调音室。我们就在里面进行各种影像实验,把它们投影到下面,同时有人负责搓盘打碟。我们实际上就是在充当DJ和VJ的角色。
   
记者:最早接触到的和互动有关的工作是什么?
KH:互联网大概是1993年到1994年出现的,但是在那之前我就参与了一些互动电视项目。我们会在三个演播室之间进行实时的互动交流。
   
记者:《区域:颗粒•整合》的创作动机是什么?
KH:我的出发点有三个:第一,创造一种紧张的生理体验。我们每个人都有过类似的体验,我试图通过艺术的手段来实现它。第二,创造一个包围化且同步化的空间,让视觉和听觉在这里达到合一。第三是探索投影的本质。投影的过程实际上是光的传播过程。观众可以感受到图像的高动态闪白,这种从白到黑再到白的过程实际上打断了光的传递。光的本质就是电磁波,在传递到我们眼里的过程中变成了一条条线段。这也是视觉和听觉的差异所在:声音环绕着你,它是三维的 ;而视觉则是一维的。
   
记者:这个作品想表达什么?
KH: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风景画式的作品。我不愿意去说明其中的意图。有一段时间我着迷于探索人类的自身,探索大脑的奥妙。后来我渐渐厌倦了这种探索方式,想到利用环境来反映内心。我喜欢设定一个框架,让观众参与其中。因此不同的人对它会有不同的反应。
  
记者:你对技术了解吗?你认为了解技术对于艺术家来说重要吗?
KH:是的,在这部作品里我使用了视频采样器,还专门开发了一个软件。我最近还用Karma制作了一个3D游戏引擎。而且一直以来我都对现有游戏里的声音不满意。我也试图制作更为互动更真实的声音效果,当然这很耗费精力。我认为对于艺术家来说,了解技术即有好处也有坏处。新媒体艺术也许过于关注技术,而不注重内容。但是纵观艺术历史和文化史,艺术和技术又确实是紧密结合的。艺术家其实很像工匠,所以他们必须了解工具才能不断地发明,达•芬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是艺术家有时也会陷入技术的泥沼。我就有两次这样的经历,一次是沉迷于电脑,一次是沉迷于软件编程。艺术家们都是很好奇的人。但他们不能对感兴趣的每一件事都去做尝试,而应该做出清醒的判断和明智的决定。
   
记者:你怎么看科学家与艺术家的关系?
KH:艺术家总是喜欢站在一些相互矛盾的事物之中,比方说有些艺术家喜欢探索美与死亡之间的联系。而科学家则对事物做出明确的区分。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然而有趣的是,一些处于最前沿领域的科学家,比如那些极端聪明的宇宙学家,反而更容易去接受相互矛盾的事物。然而传统科学家绝不会这样。艺术家的眼光是开阔的,而科学家的眼光则是深入的。
   
记者:目前新媒体艺术相关的教育情况如何?
KH:目前的教育情况存在一些矛盾。学生一方面可以通过电脑学习到很多知识,一方面又被电脑束缚了。我们都说科学技术是这个世界的第一推动力,都在关注它。而在这种狂热中我们忽视了很多同样重要的问题,比如哲学、生命等等。在教育中同样存在这种不平衡。我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学过拉丁语和古希腊语,现在的人一定不可想象,认为学这些毫无用处。但是我们现在使用的许多语言以及科技名词都能在这两种语言里找到源头。现在的学生什么课程都能学到,但是他们不会做正确的选择。我也一度盲目地去学习编程,可是后来才发现这并不适合我。
   
记者:你对新媒体艺术的前景有什么看法?
KH:我希望它能稍稍冷却一点,我是指在技术方面冷却下来。新媒体本身并不新,这些概念在过去就有。科技的发展只是一个加速实现概念的过程,并非是在创造新概念。科技传达的内容更重要。不过我希望网络能越来越普及,因它真正实现了人的联结。在过去你要想找到一个有相同兴趣的人很难,但是如今你能通过网络找到世界各个角落和你兴趣相投的人。是网络成就了这个“地球村”。
   
记者:你觉得未来人们有可能生活在虚拟现实的数字环境里吗?
KH:除非数字能模拟出一切感官体验,就像大卫•科南伯格(David Cronenberg,加拿大著名电影导演)拍摄的《感官游戏》(eXistenZ)里描绘的那样。这种虚拟现实如此真实以至于人们无法把它与现实区分开了。当然这只能建立在我们对人类神经系统的完全理解上才可能实现,否则就不能叫虚拟现实。而且在这种生活环境下如何摄取食物还是个问题。在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著名电脑朋克作家)的科幻小说《神经漫游者》(Neuromancer)里,人们可以把自己接入到电视里去,因而不再是“看”电视而是自己去体验电视。要是真的实现了,恐怕人们也都无心再去工作了。所以这些都更像是理想化的概念,短期内不太可能实现。
   
记者:下一步计划做什么?
KH:我想做一个互动的歌剧,希望它充满幻想色彩,因此会利用许多媒体技术手段来达到这个目的。

更多信息:2006北京国际新媒体艺术展暨论坛论专题

(责任编辑: vinc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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