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圭吾教授

山本老师您好，请谈谈日本新媒体艺术教育的发展情况？
在日本最终开展新媒体艺术教育的是东京的武藏野美术大学，当时是成立了一个影像学科，是1991年的时候，那是教育的开始。现在在所有的艺术院校基本都有新媒体艺术专业。在武藏野美术大学影像学科有分了3个部，分别是，影视，是从MHK（日本电视台）退休的人到这个学校专门组成的。另外还有摄影、围棋艺术。此3部分构成了她的影像学科。在学生毕业就业时候，媒体艺术这块的学生优势非常明显。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影视部有很多从MHK退休下来的资深的影视制作人，但是他们（武藏野美术大学）那里毕业的学生没有我们（京都精华大学）这里毕业的学生就职好，我们很多学生甚至到MHK就职。就是说原来制作影视的时候是延续文学艺术的创作方式比如，从故事的起因延续结束还有其中的情节转换，而新媒体专业培养的学生更加有创造性，我最近才感觉到21世纪是培养真正有创造性的创作人员。这个是时代的要求，就像在中国6月份清华美院鲁晓波教授组织的新媒体艺术展一样，我觉得将来会有一个很大的发展。同时这次展览的也非常感谢鲁教授，没有他的大力帮助这个展览和讲座是不可能顺利进行的。还有感谢我的学生现在上海大学数码艺术学院的任教老师荣晓佳（同时也担任本次访谈的翻译）。鲁教授每年在中国策划一系列新媒体艺术展，是这个领域的开拓者。
还有，我觉得现在大部门艺术教育还是雕塑归雕塑，绘画归绘画，陶艺归陶艺，现在使用电脑也只是在电脑上面做些设计图而已，所以利用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媒体艺术领域也是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在扩张，我觉得和现在学媒体艺术的和学电视剧，摄影摄像的学生来比。我想学习媒体艺术的学生在创造思维方面是很有优势的。

日本新媒体艺术发展的情况呢？
日本近年来有超机器人研究方向发展的迹象，比如说人工智能。比如说你去爱抚一个机器猫，可能有些人觉得那样就可以满足了，但我认为这是不够的，有段时间这在日本非常流行。如果比较严格的说的话，媒体艺术还是一个小孩，将来会有很大的发展。

在演讲中，我们感觉山本老师对传统艺术的研究也是比较深厚的。山本老师是从传统艺术家转变到网络艺术家吗？我觉得这个过程是非常值得人关注的。
我一开始是把他们分开看的。我开始并没有认为他们之间有联系。今天给大家看的寺庙的照片是40年前走很远的路去拍摄的。另一方面我也在追赶这个新的技术和艺术形式。我当时也做了很多灯光的艺术装置还有观念艺术。但是总感觉很肤浅。60年代时做了一个这样的作品，在海边的岩石上拖了一根很长的绳子，点着之后一下延续到海里，这个影像用16毫米电影胶片拍摄下来。我觉得这个现象给我很多启发，发现了人的根源的能量我觉得是一个可以值得追求的方向。开始是分两条路走，后来运用了一些传统的内容比如日常比较感兴趣的照片，慢慢把他们融合到一起。

山本老师您是把自己定义到一个网络艺术家的身份吗？
如果有媒体艺术这个领域话，在这个领域内还有网络艺术，声音艺术，电子音乐艺术。当然也有录像艺术。所以我既是媒体艺术家也是网络艺术家，我已经从事这个领域35年了，就是为了从事开拓网络艺术这个领域，我是世界上最早意识到网络艺术的。

网络艺术最大意义在哪？
如果一副画的话他是表现个人的世界，比如我和你们在这里见面就构成一个场，我和别人见面又生成了别的关系，我的本质没有变。可能对我来说是反映的不同面而已。就是说比如中国和日本举行这个互动展览的时候，就想到中国和日本的关系，日本是从4千年前就学习中国，在日本最近发掘出来4千年前的稻谷，是和中国的稻谷是一样的。并不是说中国和日本是同时种植稻谷，因为同时也发现了运送稻谷的船只，是从中国运送到日本的。所有日本的文化里面有很多和中国相似的东西不只是文字。称之为同质的文化，和德国、英国是称之为异质的文化。我感觉和中国做这个网络艺术展和在英国、德国做网络艺术展又有不同的感受。不过不管是和同质的文化还是异质的文化做艺术展，我都能发现不同的东西。我想结果就是我和不同的文化交流也好还是相近的文化交流也好我们都能共同创造一种新的艺术。待会我表演的时候我会写一个雨字，毛笔的动作会转换成声音，在日本方面会画一个雨滴的线条。两地的行为和创作合成一个作品。这很明显是一个具有东方气质的艺术创作。我但是在德国也提过这个方案他们就不能写这个雨字。我想都是在东方文化下才能做这个作品。在英国的时候也做过这个幛子。当时是准备会议上给他们说明，在仪门前面有一个投影然后表演的人在投影仪和幛子之间是一个黑影，当时是同意的，但是表演前2个小时他们表示这个不合适，这样看不见人的脸。这个作品形式本来是通过投影和背景上图像合成来表现的，但是他们一定觉得把人的脸拍出来，这可能是文化的差异所致吧。

将来技术对网络艺术的发展会起什么样的作用？
现在网络可能有ADSL、光纤这些，这是属于有线的，另外还有手机是无线的，从大的方面分是这两种。我觉得将来无线技术会有很大的发展。在2010年世界上23个国家会有一个合作，会在世界范围内推广无线手机的联网，把通讯技术标准统一，另外无线通讯会向高清晰的方向发展。这个会场有不少的展出设备，将来用手机这类很小的设备就可以做这些事情。在以往没事的时候拿着笔拿出来画一画是很经常的，将来我们会像这种拿笔的感觉一样拿出手机来记录或阅读一些信息，也就是说我们开始从拿笔的时代进入拿手机的时代，它会成为艺术表现的一个重要媒体。

我看到山本老师的作品里有很多日本传统艺术的影子，比如有一些传统的色彩，我想请问一下山本老师对色彩有没有的一些独到的理解？
我是从农村长大的，因为我家里的建筑来看，红颜色的比较多，比如说柱子，我在演示文件里也用了很多红色，我想这种色彩感觉可能和我生长的环境有关，已经融入到我身体里边去了，可能和美感没有什么关系。

您对沟通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我并没有给它下定义，只是把它称之为网络艺术。现在我们所说的新媒体艺术，大部分都是人机之间的互动。人操作了设备以后会发生变化，比如说有的设备会动起来。我觉得稍微搞过一些艺术创作的人看到这些作品后都会有些疑问，这种东西追究下去有什么深度？人和机器的交互是很有局限性的，在媒体艺术家当中，有很多人没有去认识到人和人之间的交流，而是把研究重点放在人和机器的交流上面。

山本圭吾教授（右2）、上海大学数码艺术学院的任教老师荣晓佳（右1），视觉同盟网站主编廖翔（左2），视觉同盟副主编樊鹏（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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